卷舒是被吵醒的。卷舒睡得浅,上学多年又上班的早起基因作祟,齐醉声只是倒吸一口冷气,她便睁开双眼。
天啊,卷舒也想倒抽一口凉气了。齐醉声什么也没穿,她几乎也是,为什么说几乎,因为昨晚齐醉声太性急把她的吊带褪到脖颈,现在还在脖颈。
齐醉声直直地盯着她,她的眼睛本就够凌厉,此刻加上审视,更是让卷舒想找个洞钻进去。
齐醉声对昨晚的一切记得八九不离十,她觉得自己当时简直像失了智。究其原因,她只能想到是从卷舒那里喝了点水就开始不对劲。
她本来想对着卷舒那清纯白皙的面庞扇一耳光,又想着自己是公众人物、受过自幼良好的家教而收了手。
她用指尖掐着卷舒的脸扬起,逼着她与自己对视,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做……”
卷舒看着齐醉声的双眼,捕捉到她眸子中盛怒以外的些许悲戚。她强迫自己不要在她的目光下退缩,但还是内心露怯。
此刻该怎么回答?卷舒的大脑飞速旋转,我也没想到会到这步,说出来谁信?她真真切切是自己这么多年的肖想对象,撒谎说自己不想睡她,再说此刻木已成舟,说这些只是徒劳。
可是她确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云晴的药剂会像媚药一样,现在唯一的解释是她比起原方加了褪色用的试剂,这个版本的云晴确实没测试过,本就不稳定的效果雪上加霜。但又因为理论上根本挑不出毛病,所以大博导云晴根本也没有阻止她。
卷舒心一横,心想自己总不能什么也不说,让齐醉声一个人气得与自己永世不再往来,也不能就这么认了,那可就是牢狱之灾了。
于是她把这些猜想与过程仔仔细细地与齐醉声说了。一谈到这些白纸黑字的专业知识,总是让她梦回当年读书时期的演讲与答辩,于是说得自信又流畅。齐醉声听不懂专业名词,并且她侃侃而谈,齐醉声根本插不上嘴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卷舒说,“对不起……即使这样,我也愿意承担一切损失。”
卷舒也不知道齐醉声能信几分,但她也像青少年时期一样,做出努力了。